铃鹿视角:
“无声铃鹿!是无声铃鹿!她展现了强大的实力,成功制霸了皋月赏!让我们恭喜她!”
(资料图)
呼……
放缓脚步,那奇幻无比的风景如同电影里的子弹时间那般,逐渐放慢,直至眼前的一切重归司空见惯。
“哦哦哦哦哦哦哦!太棒了,他没有辜负我的期望!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几乎是同时,看台上爆发出了人声鼎沸的喝彩声。
做到了。
脑子里瞬时间蹦出这样的想法。
调整好呼吸,我朝着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。
这份自心底产生的喜悦,得和他一起分享呢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该死”
推开休息室的大门 映入我眼帘的是专心致志的贤治。
只见他摆弄着手机,脸色有些难看。
“……欢迎回来,铃鹿”
也许是被开门声所吸引,他抬起头来。
“首先,还是要恭喜你拿下了这场比赛。”
那张刚刚平复下来的脸庞勉强挤出了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。
“噗嗤”
我有些忍俊不禁。
自出院之后,不知为何,他那惯用的温和笑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自那之后,在其他人的面前,他就很少笑过了。
“训练员先生,你的笑容……呵呵,有人说过这个问题吗?”
“啊……?”
他的神情一下子就窘迫起来。
“不过,我不讨厌哦。”
抽出一张椅子,双手撑着脑袋,我就这样坐在了他的对面。
“每当我想到这份笑容是独属于我的,真的是异常的安心呢。”
“啊……如果你能这样想,那我实在是感激不尽”
我看着贤治脸颊上逐渐明显的绯红,愉快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贤治这可爱的一面,真是百看不厌呢。
“不过呢,训练员先生。之前就已经说过了:我啊,其实是个很贪心的人。”
“……请尽管提要求,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。”
匆忙地扶了扶额上的单面镜,贤治似乎恢复了以往的状态。
“可以陪我……”
“一起出去玩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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训练员视角:
“这样吗……行,打扰您了”
站在办公室外的过道上,我有些烦闷的打着电话。
空气中的土腥味让我眉头上的皱痕加深了几分。
果然,我还是习惯不了四月份的天气。
无论是连绵不断的阴雨天气,亦或是那让人有些窒息的闷热,对我而言,这些家伙都算不上友好。
“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。”
关上手机后,我下意识的自言自语道。
德比的参赛名额……现在就已经报满了吗?
更别提,现在是皋月赏结束的第二天。
想到这里,一股荒谬的感觉迅速盘旋上我的心头。
总感觉不是很对劲。
"呦,这位小哥,我见你眉头皱的这么深,是有什么烦心事吗?"
突然间,一道从未听过的轻佻声音在我身旁响起。
循声望去,一个带着圆形墨镜的金发男子正笑眯眯的打量着我。
只见他面皮白净,身着淡灰色的中山装,一股神棍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"我看看……哎呦呦,不得了不得了:印堂发黑,元神涣散,想来小哥最近是碰上了什么麻烦啊"
“这样吧,我看咱俩有缘,就……诶诶诶,别走啊?!”
他有些急忙地拦住了转身欲走的我。
“既然看出了我心情不好,又何必来自讨苦吃。”
“如果你有什么需求,就让我们开诚布公的来谈谈——说实话,我对你的这些把戏不感兴趣。”
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和学院氛围格格不入的家伙,我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。
“啊哈哈,你看我这忍不住给别人算命的毛病,实在对不住。”
“这不,环境变了嘛,一时间适应不过来。”
依旧保持着刚刚的那份笑意,他上前一步,向我递上一张简历。
“鄙人罗威尔,是中国那边派来的交换生。”
“出于理事长的安排,之后可能会麻烦小哥一段时间了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这个印章,确实是理事长的手笔。
“……如果是理事长的安排,那就没办法了。”
核对完简历的真实性后,我抬起头来。
“不过,有件事还是要确认一下。”
“如果这是理事长的意思,那为什么她不提前和我联系?”
“当然,我并不是在质疑理事长的权威。和你一样,一点小癖好,还请多多担待。”
我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。
不知从何时开始,我似乎有了一步三回头的毛病。
战战兢兢、如履薄冰……
面对这种突发的情况,我总是不自觉的想的更多。
“这个嘛……哈哈,其实不瞒你说,理事长她贵人多忘事,直到我俩见面,她才想起有这事。”
依旧热情,罗威尔从兜里抽出一根烟,在我眼前晃了晃。
“小哥抽烟吗?怎么称呼?”
“川上贤治,这是我的名字。至于怎么称呼,请随意。”
“烟就算了,我从来不碰这些。”
擦去落地窗上迷蒙的雾气,我将视线投向雨霁初晴的训练场上。
“那……”
“别出声。”
我下意识的打断了罗威尔的说话。
“听见了吗?”
啪嗒……啪嗒……
隐藏在呼啸风声之中的,是那富有节奏的律动声。
“这个节奏……如果没猜错的话,训练场上的那个家伙是在练习中距离的赛程。”
“不止如此,这样分毫不差的节奏把控能力,我倒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凝视着那个与天空同色的浅灰色背影,我轻声说着。
“这居然是能听出来的?没想到贤治小哥的本领竟如此高强,恕在下孤陋寡闻了。”
罗威尔有些惊讶。
“罗先生过奖了。相信假以时日,您也可以做到。”
我迈开步伐,走向办公室的门口。
“风声太大,听的不清楚;再加上我这边坐了差不多一天的办公室……”
“来吧,我们一起去训练场上看看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雨后的训练场异常宁静。
除去那节奏感拉满的脚步声,偌大的场地内居然没有半分杂音。
“……6秒31”
我轻轻按下秒表,数码屏上飞逝的数字立刻停下。
“百米这个成绩,她的基础还算可以。”
“要知道,一般的马娘百米用时要上7秒左右”
给身旁的罗威尔展示了一下表盘的数据,我和他详细解释了一番。
“好好好,在下记住了。”
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,并开始在上面涂涂写写,看起来饶有兴致的样子。
“不过说来也巧,鄙人在来的路上倒是碰见了件新鲜东西。”
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,罗威尔抬起头来。
一阵翻找过后,他从身上拿出一张揉皱的纸条。
“出门前我给自己算了一卦,今天的运势估摸着还行。”
“这不,当我看到这纸条上写了小哥你担当马娘的名字时,我就给它顺手捡来了。”
这么说着,他将那张纸条递给了我。
这是……
看清楚纸条的内容之后,我瞳孔一缩。
马券?!
“……该说不说,你的运气确实很不错。”
“别告诉其他人,这件事我要亲自去找理事长核对。”
同他嘱咐一番后,我转过身去。
“诶,小哥你这么急吗?那我这边……”
“下次见面时,我会帮你准备好一些可能需要的资料。”
马劵这玩意,我可再熟悉不过了。
所谓马券,实际上就是将比赛的输赢转化为金钱的一种凭证——
换言之,这就是赛马运动兴起后产生的一种赌博变体,也就是赌马行业的衍生产物。
不过呢,明面上的赌马已经在两年前就已经取缔完了。
那么,现在我手上的这张马券到底是……?
看了眼手上的腕表,我加快了脚步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……唔姆唔姆,这件事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!”
脑袋堪堪进入我视线中的理事长信誓旦旦地保证到。
“宣誓!我秋川弥生保证,定不能让肮脏的利益污染马娘们的梦想!”
她挥动折扇,顺势展露出扇面的“宣誓”二字。
“不过川上训练员,这张马券,你是在哪里弄到的?”
“……秋川理事长。'罗威尔'这个名字,您还记得吗?”
揉了揉僵硬的嘴角,我点出自己的疑问。
果然,在面对这种十分严肃的场合时,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带上了这份假笑。
“哦哦,是他发现的吗。”
理事长的反应只是稀松平常。
“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。川上训练员,请享受下午的假期吧。”
这么说着,理事长抿了口手边的龙井茶。
“差点忘了,感谢秋川理事长给我批了这半天假。”
“无事!作为刚刚拿下皋月赏优胜的奖励,这是你们应得的!”
元气满满的说完这话,理事长再次投身于那有半个她高的文件堆里。
“哈哈,那这份好意,我们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我走出理事长的办公室,内心却不似嘴上那般愉快。
就交换生的角度来看,罗威尔的基础也太差了,简直就像是一个从未接触过赛马行业的普通人。
理事长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,她居然对罗威尔找到马券这件事一点也不惊讶。
如此看来,罗威尔身份的真实性值得商榷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在思考的时间里,腕表上表盘的时间恰巧的进入我的视线里。
12点了。
距离铃鹿约定的那个时间,还有1个小时。
意识到这样的事实之后,我将大脑里杂乱的思绪一扫而空。
是啊,川上训练员已经下班了——
现在是川上贤治的私人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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